“具体说。”凌宏业道。
“从我们刑事侦查的角度考虑,核心是人;从犯罪的目的考虑,核心是钱。人,或者钱上出点乱子,那他们的步骤是不是就得乱了?那就可以为我们赢得更多的侦查时间,否则他们干得太顺风顺水,我们来不及固定证据啊。”曾夏道。
凌宏业眼睛一亮,催着道:“再详细点。”
“除恶勿尽……不是务必的务,而是切勿的勿。我们在对付团伙犯罪的时候,有时候会离间他们成员之间的信任;有时候会挑拨不同团伙间冲突;也有时候,会欲擒故纵,让他们暴露出更多的弱点……现在这个诈骗团伙啊,我觉得可以从取钱的车手上做文章。”曾夏犹豫地道。他看看总队长的脸色,停顿了片刻,才说出具体的方案:
“这些被视作消耗品的成员,我们以其他罪名刑拘几个。比如运送摩托车的司机,他们的车辆上肯定有问题,假证假牌十有八九能查到,完全够得上刑拘;比如牛金放在零号身边的钉子,那个三儿,涉赌涉黄毛病一大堆,治拘肯定办得到……假如车手团伙成员被我们削掉几个,或者更多一点,那他们的进度,是不是就得等等我们了?”
这个既黑且损的想法听得邵承华直瞪眼,凌宏业却是蓦地笑了,赞道:“还是你们刑侦有办法啊,这办法……向组长,你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