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这事儿已确定下来,瞒是瞒不住的,她还需与祖父祖母商量一番,做好去南境一路上的安排。
回了侯府后,沈筠棠在福寿堂待了一下午,老侯爷自责不已,沈筠棠毫无办法,只能耐心安慰,又不能将摄政王真正的心思告诉两位老人家。
“这摄政王当真是狠毒不已,他用这个交易让你去南境,这是想断了我们侯府的根呐!其心可诛!”老侯爷又气又怒。
“祖父您莫气,此番若是孙儿露出什么破绽,最坏的法子不过是死遁,只是到时京中需要祖父来安置了。”沈筠棠想了想这般道。
老侯爷听沈筠棠这么说,老眼一瞪,可是随即又想到沈筠棠是假凤虚凰,这一路上若是与摄政王少接触还好,要真的常常在一起,很可能会泄露身份,那连累的将是整个侯府。他与老夫人两个老家伙倒是没什么,都一把年纪了,也活够本了。可府里那几个花儿一样的孩子人生才刚刚开始。
自从儿子过世,他又重病,接连遭到打击的老侯爷已经想开了。
什么从龙之功,什么文帝之恩,家族传续都是虚的,府中孩子们的平安健康、生活安乐才是实在的。
若沈筠棠真正的身份真的被摄政王发现,未免连累侯府姐妹,死遁确实是最合适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