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之后,他俩果然就想日日裹到一块儿去了。
我却不想他俩死得太快。
死太快是便宜了他俩、也容易被官府给察觉。
狄大人,您刚才说的话、民妇都有听见了的。
的确,谷县令算得上是一个好官,而且听说他是公子哥儿出身,民妇就想着:那些催情药之类的物什、他应该最是懂得的。
民妇就怕他给验出来,所以,份量就没敢下重、也没敢下得太频繁。
可笑那杨伟的夫人、隆珠儿,一天到晚的只知道吃吃吃,半点儿也没有察觉到她夫君的不对劲儿来。
我也懒得去提醒她。
别说我不同情她。
我同情她、谁又来同情我呢?”
庞玉珠说着,跪直了身子,垂着头再道:“前前后后、断断续续,民妇给柴签下药已经有五年了。
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。所以今日忽然被人带到了这儿来、说是要问案子,民妇就猜到:是他俩该死了。”
庞玉珠抬起头,咬着下唇、望向狄大人,摇着头再道:“可刚才那位小兄弟说的是……杀害!
民妇没有杀柴签、谁都没有杀。何况民妇下个药、都下了五年之久,眼见得他俩越发瘦削、无力,眼见得就要大功告成,又哪里会再亲自下手杀他?”
说着,一个头磕去了地上,“还请狄大人明鉴、还民妇清白!”
百姓们沉默着。
狄映也沉默着。
此时他和庞玉珠的想法一样:那俩已经活不多久了、凶手还真是多此一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