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贵人抬步挡在宣答应身前,眼神充满着怨毒与憎恶,“一切都是你干的,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,是不是?”
沈知澜走到院中那棵枯树之下,抬手轻轻拂去树枝上的积雪,挑眉道,
“梅贵人真是爱说笑,分明是宣嫔娘娘的侍女做下错事,这才连累了长春宫,跟嫔妾有什么关系?梅贵人这么说,难道是心中有鬼,对嫔妾心怀愧疚吗?”
“你!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梅贵人迅速将头撇过去,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。
沈知澜面上的笑意褪去,从袖口中缓缓掏出一块帕子,冷冷地丢在梅贵人身前,
“善恶终有报,如今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,既然敢做,就该早想到这一天。这张帕子原是贵人落在永和宫里的,是时候还给贵人你了——”
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那张帕子,明明针脚和样式都是宫中最平常的,可梅贵人的额头却不自觉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。
她猛地抬起头,死死地盯着沈知澜的脸,终于不再掩饰内心的仇恨,咬牙切齿道,
“即便你要报仇,也该冲着我来,为何要算计旁人?我虽不知道你究竟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,可姐姐与觅夏的事情…你敢说,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?
宜贵人,你好毒辣的心思,好厉害的手段,真是让人看不出来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