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电影节第四场(一天四场的酸爽体验告一段落),平实叙事和风格化影像调和出的诗意现实主义,但平实的叙事恐怕被切割得有点过于细碎和随意,而风格化的诗性影像(浅焦跟拍、固定机位空镜、特殊构图)一方面不算新颖,一方面有的设计又感觉差点意思. 影片关照的与其说只是身处外国的中国人这一群体,毋宁说是全球化语境下主体性的危机(不仅有身在国外时所遭受的严苛训练展现出的对身体的扭曲,女主角回国后和丈夫之间的微妙关系通过特殊构图展现出来,打印机、摩天大楼则不断凸显着新秩序下利奥塔所谓的第一种“非人”异化),正是无处不在的律令、禁令、象征秩序掏空了主体,让主体失去了能动性,最. 芭蕾舞所指涉的自然是双重的,既是被符号化(异化)的身体,也是德勒兹意义上的身体原初之美巴黎一日、三段对话、四对男女:热恋、暧昧、冷淡、青涩,情感关系在巴黎的图景中被高度概括. 强戏剧冲突的基础上候麦嵌入大量无关主线的场景与关于“说话”的自我解构,使戏剧冲突融入生活偶然之中,并赋予剧作上真实时间的递进. 弗朗索瓦所困惑的飞行员的妻子却始终缺位,它正象征着两性关系中的谎言与游戏,这源于安娜与弗朗索瓦情感态度的截然相反,前者聪明,脱离爱情本身倾心“意外的”情感游戏,成为女收藏家,后者朴实,把爱情本身当成唯一真理,追求平稳生活,拒绝意外,此般差异,注定了感情只会渐行渐远. 偶遇的女孩则是一个误会,在弗朗索瓦自信心受挫后他遇上了这个和他情感观念相符的女孩,使其沉浸在虚荣心中,直到最后目睹女孩与和自己同样平凡的同事拥吻时才恍然大悟:平凡的他最终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到巴黎人群当中,而不是成为飞行员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