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什么时候出发?”梓晴点了点头,是该做个明确了断的时候了。
“明天一早出安定门。”
“我要先见他一面,一定!”
有些话,她必须问明白。
因为连夜赶路,城门都关了,只有在城外绕到安定门,天蒙蒙亮的时候下起了小雨。
当城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开起声时,在早晨的静寂中好像是在谁的心上碾过。
若鸿瘦长的身影在绵绵细雨中显得有些萧瑟,他的脊背还是挺得很直,眼睛漠然地看着远方水气朦胧的路。他骑在马上缓慢地走着,两个垂头丧气的奴才耷拉着肩膀,跟在他的后面,不情愿地听着马蹄踩水的滴答声。
“若鸿。”梓晴喊了他一声。
他猛的一勒马,呆呆地僵在细雨中,并没有侧过脸来看她。
“若鸿!”梓晴跑向他,雨打湿了她的长发。
他还是不理她,不下马,也不前行。
她死命去拉他的衣襟,想让他看她。马被她弄得有些不高兴,低鸣着想向前走,若鸿低低地喝了一声,止住牠,安抚地摸了摸牠的鬃毛。
“为什么!我只是想问为什么!”她哭了,雨水泪水混合在一起。“如果你是想这样成全我和承毅,那你走吧!”
“梓晴!”在一边站着的梓郁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若鸿垂着眼,执起缰绳,轻轻一抖,马又缓慢地起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