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想不出沈南洲来这里会有什么目的,一个集团总裁,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,除了工作,总不能是专门来找她的吧。
背脊一阵酥麻,方沛楠赶紧挥走脑袋里大胆的想法。
沈南洲从进门那一刻起,始终只字未说。
他站在那跟雕像一般,阴影遮盖住周身沉寂,郁闷的气息悄然溢了出来,带动了方沛楠刚刚还惊喜的神色,变得压抑沉重。
气氛明显不对,方沛楠越待越觉得呼吸不畅,她不免好奇,借着灯管闪烁不定的灯光想要仔细端详一下沈南洲。
她咂咂舌,暗暗奇怪,这沈南洲怎么这会变得这么安静,难不成哑巴了。
“沈南洲…”方沛楠正要再次试探,沈南洲幽深暗沉的嗓音在这寂静寥寥的小花店里回荡,“为什么改名…”
显然,方沛楠没有想到沈南洲会先问这个问题,着实愣了一下,才慢慢回应,“就是单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一点。”
这只是其一,她最大的滞涩主要来自于每个人叫她时都是‘盼楠’‘盼楠’这样的叫法,‘盼楠’‘盼男’这个被父母寄予厚望的名字,却无形中给方沛楠当成枷锁戴了一辈子,像是逃脱不出的噩梦,不管往哪跑,都会被轻而易举打回原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