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光点点头:“你放心。我已同沈大人商定,若事有不测,只需留我一人之命交代,他自会想法子送你远走高飞。”
清让满不在乎地笑起来,勉力做出惯常那副嬉皮笑脸模样:“我并没什么不放心的。几时见你输过?何况,天地之大,若没了师父,我自个儿也不知该向何处去。”
“可这次与以往都不相同,乃是以一城之命作赌。你当真半点儿不怕?”
“怕有何用?来都来了,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弃了你独自逃命。哎,且师父你也并没教我卜卦算命的本事,又说行医施药沾惹是非,我该拿什么做营生去?只好赖住你养活,休想轻易甩脱。”
说话间两人回到厢房,瑶光却未肯就歇,反取了笔墨在一方薄宣上奋笔疾书起来,边写边道:“摆卦能有什么出息?与人胡诌祸福擅断前程,尽是些蒙人的浅薄伎俩。为师的师父当年早有明示,但凡奇门遁甲术数机变,经纬之易皆暗藏天机诡变,实乃通天彻地改朝换代的大谋略。真正学有所成者,怀此不世之才,哪有是为着去街头给人算卦蒙骗铜钱的。”
清让支着下巴饶有兴味道:“那师父你还不是照样在街头给人占卜多年,这会子又打起仗来了,你这到底算是学有所成还是没所成啊?说起来,师公又是哪路高人?既如此厉害,想必很有些名声,怎从未听你提起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