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老婆子!”我回头叫着。老板娘这会儿正转身回店,那神情,几分轻蔑,几分欣慰。她朝空中挥舞着拳头。“臭老婆子,我只求你给我一锹最差的煤,你连这么点忙都不帮。”说着我便升到了冰山高处,永远地消失了。
火水灯下
〔马来西亚〕柏一夜幕低罩,霓虹灯光着亮。
闹市街头,一盏火水灯在艳夜里微弱闪烁。它本不应引起多少注意,偏周遭围了一堵人墙。
火水灯的主人坐在小凳上。他有张马脸,正圆睁着金鱼凸眼,伸长颈脖说:
“先生小姐,围观不收钱,把戏免费看。哪有此便宜?呵呵!尽管此处讨。”
“免费?你怎找吃啊?”人堆里的小鹤说。
“别多事嘛!看就好。”身旁女友悄悄道,说着捏了捏他翘翘的臀肉。
“这位先生,别着急,看过就知晓。我老来妙说了必算数,干看不收钱,交易慢慢谈。”瘦男人抬眼眨几贬,再低头指着一帧照片,傲然自我介绍:
“我老来妙数十年来受大酒店重金礼聘,三餐不愁、手头阔。各位瞧瞧相片,西装笔挺男子汉,岂是乱走江湖光棍蛋?此番北上摆地摊,只为发扬魔术来把师恩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