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入野继续说:“他是我一手提拔的副将,是我的左膀右臂,如今这般下场,我有愧于他。”
修觉暝提笔写下“属实难料。”
“此次战乱,危柯失踪是我的过失,眼下若不是我听不见,踏遍千山万水,哪怕这是一具尸体,也要寻他。”
修觉暝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,提笔写下“将军有何打算。”
果然天资聪颖,伯入野郑重的说:“信先生做我的耳朵,今晚离开京城,一同去古仴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。”
修觉暝想都没有,想便点头,答应了。
“信先生放心,定会护你周全。”
修觉暝继续写道:“我并非不相信将军,也并非是多愁之人。如此,在下先告辞,今晚再来将军府,将军带够草药,不可落下沉疴。”
二人定好之后,修觉暝一身轻松的走出将军府。
城郊
他桀骜的十几岁,也明白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。
鸟迹虫丝,实属难得。
不觉已是黄昏,修觉暝在庭院中,等倦鸟归巢,残阳过半,只不过片刻而已,就到了日落之际,暮景残光。
在外面野了一天的信鸽,也返巢了,修觉暝伸出手唤他,小鸽子稳稳的落在修觉暝的掌心。离开太久了,怕鸽子躁动,修觉暝不厌其烦的安抚鸽子,良久,才把信绑上。片刻,把鸽子抱到书房,撕了一角宣纸,提笔一句“不必回信。”绑到鸽子的另一条腿上,把鸽子放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