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元白一剑刺向厉渊左肩,厉渊抬刀相挡,同时肩膀后倾躲避对方的长剑。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,冉元白眼尖地发现他竟然出汗了。
鬓角的额际的细汗突兀又古怪,叫冉元白疑惑不解。
他突然生出一个猜测,一个在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极为合理的猜测。
他故意露出破绽,将自己的脖颈完全曝露在厉渊面前,同时一剑挑向厉渊胸口。要是以往,厉渊必定宁可受这一剑也要直取他首级,可如今他却回刀劈开他的剑,后跃着避开了他的剑招范围。
这真是……
冉元白冒险试探,竟真被他试出些东西。
他唇角勾起:“天都凉了,厉兄你怎么还满头大汗的?”
他已知晓厉渊的要害,剑招便越加迅猛起开,招招都盯着对方胸前而去。
厉渊本就被伤口的疼痛分去了心神,现在又要反攻为守以躲避冉元白穷追不舍的剑招,莫说是手中挥舞的雁翅刀,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。
就如冉元白了解他,他也了解这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。
方才那一剑里,他没有抓住破绽取其头颅,而是选择回护自身,便是已经将把柄送到对方手里。
哥舒柔被另几人缠住了手脚,援他不过,他一人对上冉元白,没想赢,但也不能输。
两人对招极快,须臾间便走了十数招,若是寻常人见了,必定觉得眼花缭乱,看不分明,唯有高手,才懂其中玄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