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必安忽然站起来:“我先走一步。”
唐时锦哦了一声,摆摆手,江必安也没等她送,直接大步走了。
炎柏葳扫了一眼他的背影。
他总觉得,他好像看出了什么,但……他不是多嘴的人,知道了更好。
如今长目飞耳楼的人,已经来了江南一段日子,人手都铺出去了,越来越熟悉,哪怕事先没放人手,临时吩咐要查,也是很快就报了过来。
据说唐时珩这一段时间出门,一直在见盐官和盐商。
这其实算是他的本职工作,不过他现在做的,不是例行巡查,而是有目的……简而言之,就是疯狂暗示,疯狂敛财。
唐时锦一想,就知道他要干嘛了。
试问,你现在是郡主的赘婿,你自己没有足够的本事,又笼不住郡主的心,又舍不得她带来的好处,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。
但也不是没有破解之道。
你去奉承郡主的“上级”嘛!
他这个巡盐御史,本来就是个肥缺,如今几乎肆无忌惮,旁人不敢跟他撕破脸,是肯定要表示表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