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血水紧随着箭矢喷出,在院子里拉出了长有数丈的一条血痕。
箭矢射在了后方的院墙上,扎进水磨青石垒成的院墙足足有半寸。
“小……狗!”
蟊贼大哥茫然的看着阴雪歌,他搞不明白,一个宗学的子弟,怎么会如此棘手。
他低头看着胸墙那个小小的箭孔,感受着体内不断流逝的生命,一头栽倒在地。
阴雪歌看着蟊贼大哥,他冷冽笑了笑,将烈风弩丢在了一旁地上。他大步走到了膝盖受伤的蟊贼身边,拔出父亲留下的长刀,一刀枭首。
大腿受创的蟊贼依旧昏迷不醒,阴雪歌干净的将他一刀刺死,然后走到了自家大门前,打开大门,抓起挂在门框边的一个铁制槌子,对着门楣一侧悬挂的二尺铜锣倾力敲打起来。
‘铛铛铛铛’,刺耳的锣声撕碎了春雨夜的宁静,在这静谧的夜里,锣声轻松传出了好几里地。
左邻右舍当即亮起了灯火,伴随着低沉的唿哨声,每家都有两三个青壮年手持棍棒冲出了家门。这些青壮年多少都练过几手拳脚,家里也会想方设法给他们弄点固元丹吃吃,所以每个人都有着十几钧或者二十来钧的力量。
按照这天下的《民律》,阴雪歌家一旦出事示警,左右邻舍必须倾力相助,否则视为与贼人同罪。
眨眼间就有近百青壮聚集在了阴雪歌家门前,两个街坊耆宿更是杵着拐杖,在灯笼火把的照耀下来到了阴雪歌面前。他们沉沉的喘着气,目光越过阴雪歌肩膀,看向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