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此言,关鸿业才回过神来,都快走到襄阳城下的,他手底下的兵可还在十余里外等着。襄阳的城墙就是个活靶子,没有反手之力的情况下,迟早会被打出缺口。城池触手可得,若是许不令攻入后他没动,许不令出来肯定就把他脑袋砍了当尿壶。
关鸿业迟疑了下,抬了抬手:“传令三军,随世子殿下攻襄阳,一切听世子调令,切不从错失战机。”
战场之上,永远是拿战绩说话的,士兵保的是命、挣的是军功,谁能死最少人,杀最多敌人,军卒肯定心里就向着谁。
事已至此,哪怕是皇帝力保关鸿业为主帅,朝臣和十几万兵马也不会再听他的话了;事无大小都会去问许不令的意思,毕竟许不令比他会打仗。
身为主帅却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,主帅之名已经名存实亡,哪怕心中不愿,也由不得他了。
关鸿业看了看襄阳的方向后,沉默片刻后,调转马首,独自往邓州方向行去。
屠千楚提着两柄铜锤,待关鸿业离去后,看向后面的几十个朝廷将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