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说这趟差事龙卫左厢十数个指挥害怕得罪了夏竦,都拿了金银贿赂上官,都不愿接,唯独展昭没送钱,愿意接手,我还以为他是个好的。今日一看,却不是早知道杨文广来故意作样?怪道人说他急于进取!”既这样想时,言语上便冷三分。
回了客店,玉堂坐在椅子上吃金桔,越看展昭越不顺眼。眼瞅着韩煦不在的工夫,玉堂把椅子拖过来,然后与展昭说话道:“我有个巧事,特说与你:近日有人拿着龙凤抹胸去开封府府尹钱明逸处上告,说他自己是赵官家亲儿。
你现在回去,于这厮并赵宗实中择一个主公,助他上位,赚他一个‘从龙’的功劳,到时候至少也得个四品殿前副都指挥,亦或是马帅、殿帅也未可知。此计如何?强于你挣死才得个区区指挥!”
展昭把茶拿过来呷一口,听了这话,回复便道:“官家的家事,与你何干,怎么由得你私下议论?我熟读《墨子》,大义自知。我若是你,不知道的绝不会妄言,倒惹人笑!”
玉堂弃了那桔子,咂嘴便道:“以前进庙只认得菩萨,现在我全都不敢认了——他们比你可差的远了。明日回去,与你写一个红纸牌儿,叫人旦夕一炷香,晨昏三叩首,只顾拜你。”
展昭便道:“难得你有这片孝心,我可受用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