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溪镇?”我的心跳了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极快地蔓延,我胡乱喝了口茶,“后来出了什么事?”
“我,我……”他有些开不了口,目光看着远方,有些游离,“我竟和自己的学生私奔了,我真是个禽兽,她还未成年,十六岁,她那么信任我。”
“然后,你是不是把她扔了?是不是这样?”我猛地站了起来,大声质问,手碰到桌角的茶杯。一声脆响,白玉般的茶杯碎得四分五裂。
这也惊醒了陷在回忆中的男人,他奇怪看了我一眼:“欢喜,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——”我说不出来,嗓子眼堵得难受,各种信息涌入我脑中,乱得很,可有什么越来越明朗,呼之欲出,差什么就可以连成一条线,通向可怕的事实。我望着面前的男人,继续问,“后面,后面发生了什么事?”
他并不回答我,反而担忧地望向我:“欢喜,你怎么了,脸色这么难看?”
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可怕,我看着面前的男人,却从心底里生出一点恐惧。人是多可怕的生物,这个男人,我多崇拜他,我甚至幻想过如果我有父亲,最完美的莫过他这样,温文儒雅,气质清淡,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?
我看着他,再问一次:“王叔叔,后面你们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