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大人身为锦衣卫镇抚使,竟也有这般礼贤下士之心。”陈俑有些诧异的说道。
锦衣卫之职,爬的越高越是无情,到他这般镇抚使的地位,莫要说身下缇骑,就连身旁护卫都要多留两个心眼,更别提心生同情了。
“感慨罢了。”平玉树耸耸肩,随即嘴角又勾起微笑,仿若方才那些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。
“小人两日,查了十数具尸体,发现无一例外的,致死之伤均是刀伤。”仵作走到一具尸体旁,“但行凶之人并非一人,致死虽是刀伤,但身上却还冒出多处剑伤。”
“剑伤?”陈俑重复道。
“不错,但这剑伤却很是奇怪,故意避开要害,仅是挑断手筋亦或是脚筋。”仵作掀开这尸体身下的白布,可见到脚踝处有一明显的剑伤,脚筋果然是被挑断。
陈俑俯身而下,却被汪福拦住。
“京师巡抚尊贵之躯,怎可屈膝验尸,小人代劳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