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巴不得祁皓松口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林家脸上,自己得以脱身,自然不会多加阻拦。
说不定还想着等此事一了,能再像上回那般,磨一磨皇帝,把祁皓从诏狱里弄出来。
然而。
以祁烬此刻对齐王府的怨憎,祁皓就算不死,也得去掉一层皮。
“死?”祁烬唇角半勾,泛起冷如冰雪的笑意。
死太便宜他了。
“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。”左倾颜不由敛眉,“一个一心想替祁皓报仇出气的人,怎会对出身定国侯府的左倾月维护至此?”
想起裴老嬷嬷对左倾月关切的眼神,绝非伪装。
“你是怀疑殷氏跟齐王……”沉稳如祁烬也忍不住被她的想法惊住,可是想想,殷氏与皇帝这些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何尝不是叫人震碎三观?
“嗯。”似是察觉他心中所想,左倾颜目光坚定颔首。
“这么一想,她若跟齐王也有点什么,倒也没那么奇怪了。”
只不过,就是多一个恩客罢了。
一双大掌覆住了她的眼睛,耳际传来祁烬低哑的嗓音,“好了,别想那些个恶心的人和事,多想想我。”
那双眼睛澄澈通透,不应思虑这般龌龊之事。
这一提,她才想起,两人确实几日未见了。
她轻轻嗯了一声。
忽觉唇上一片软糯,只一闪而过,蜻蜓点水般。
手掌放开,一张清俊的面容映入眼帘,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思念和柔情。
“饿了吧,吃点东西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