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连连作揖,说:“我有罪,我悔过。”
周芙蓉胜利地叉着腰,威风凛凛地对我道:“死人,你走吧,千万要抓住这个机会。这里有我,你一点也别担心。总之,一定别让老爸的心血白费。”
我点点头说:“那我走了。不过我看老爸得去市里医院。”
芙蓉直推我说:“知道知道,小车一会儿就到。”
当我逃跑样走出病房,不禁一阵头晕目眩。我将脚一跺,低声骂了一句,骑上自行车,朝工地赶去。
骄阳艳丽,风景如画。我脚下生风,将四下里景色渐渐抛在身后。突然,我望见了一座黑森森的炮楼,顿时浑身好像被抽气的气球蔫了。鬼使神差地,我不知怎么到得大栗子山,山下赫然在目的,竟然就是黄大林那幢炮楼样的砖房!夕阳西斜,照耀得那炮楼血红,炮楼左侧葳蕤的植物好像着火一般燃烧。一个腰板挺拔的老汉手捏小锄,正给花卉松土,偶尔直起腰,仰天咳嗽几声,声音洪亮连我这里也能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