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点儿什么?”他问我。
我带着怀疑的神态看着他。当时禁酒令还没撤消,很显然这船上肯定一滴酒也不会有。
“威士忌苏打水,或一杯什么也不掺的马丁尼酒,全都行,你只要说一声好了。”
说着他从他后面两个裤兜里各掏出一瓶酒来,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。我愿意喝马丁尼,他于是向招待员要了一碟冰和两个玻璃杯子。
“您瞧,这玩艺儿我可有的是,船上要有你的什么朋友,你可以告诉他们,你结识了一个哥们儿,他那儿全世界所有的酒都应有尽有。”
开拉达先生很爱闲聊。他谈到纽约和旧金山,他喜欢讨论戏剧、绘画和政治。我真不喜欢开拉达先生。当他坐下的时候,我又开始玩我的牌。
“那个三应该放在四上。”开拉达先生说。
在你一个人玩牌的时候,你翻起一张牌还没看清是个什么点子,旁边却有一个人告诉你这张牌该往哪儿放,天下再没有任何比这更让人厌烦的事了。
“马上就通了,马上就通了。”他叫喊着,“这张十应该放在J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