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探没有发现,克伦彻先生已站在他的身旁,还像个拘魂鬼似的,碰了碰他的肩膀。
“那个罗杰·克莱,先生,”克伦彻先生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说,“这么说是你把他装进棺材的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么又是谁把他弄出来的呢?”
巴塞德朝椅背上一靠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”克伦彻先生回答说,“他压根儿不在棺材里。没有!绝对没有!要是他在里面,我愿意砍下我的脑袋。”
密探转头望着另外两位先生,他俩都无比惊讶地望着杰里。
“告诉你吧,”杰里说,“你在那棺材里装的尽是些铺路石子和泥土。别再跟我说什么你埋葬掉克莱啦。这是骗人。我和另外两个人都知道。”
“你这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嘿,我明白了,”卡顿说,“我手上又多了一张牌了,巴塞德先生。你和另一个同你一样是英国贵族政府的密探狼狈为奸,那人心怀鬼胎,假装死去,却又活了过来!在这充满猜疑的疯狂的巴黎,你要想逃过告发,保住性命,是不可能的!外国人在监狱里搞阴谋,反对共和国,这可是张厉害的牌——是张真正能送你上吉萝亭的大牌!和我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