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若很困,非常困。
陈炎君笔书游龙,潇洒的回笔将一直诏书写完,然后盖上象征皇权的大印。
李公公捧着诏书退下,恭敬的一步一步退到房门前,这才转身离开。唐婉若跪在那里,听着他的训斥。她就很不理解了,同样是人,同样是那个时候才能够去睡觉,为什么这位陛下现在精神这么好?
想到这里,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。
陈炎君面色凝重,正要发火,听见她慢悠悠地说:“民妇知错。”
他又安好地坐回龙椅上,问:“知何错?”
唐婉若又打了个哈欠,强打起精神:“民妇不该收各大人之礼而不告知陛下。”
嗯,陈炎君听到前半句甚觉满意,可是后半句……
“只因为告知朕?”他不由反问了。
“嗯?难道不是因为和陛下同享这些珠宝?”
一道黑线。
唐婉若跪在那里都能睡着了,陈炎君一脸阴沉:“唐媒人,朕所言之尔不当收受贿赂,怎可收下朝中大臣那么多的厚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