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六遥抱着她的腰,暗叹一声,还好她已会克制,不是小时候惊天地、泣鬼神的那种哭法了,若不然,今晚上那些兵士们,也谁都不要睡了。
蹲在她脚边的白鹿用鼻子蹭她的脸,她也就不哭了,抽抽噎噎地坐起身,眼皮都肿了。莫紫萸又用水沾湿了帕子替她擦泪。在这帐篷里,她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她,若是佘非忍在,想必此时也围在她身边。
她也觉察到了,不好意思再哭下去。
再哭,就显得自己给脸不要脸,过分了。她朝宣六遥望了一眼,他立马张开双臂,又回身把自己的褥子拉得更近一些,嘴里念叨着:“小祖宗睡觉,师父搂着你睡。”
“你不是我师父。”她靠近他怀里,嘟囔着。
“是是,我不是你师父,是你爷爷......哦,你是我爷爷。”他搂着她躺下,“为何要揪着我叫你爷爷......”
“我见两个人说话,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叫他爷爷,那人不叫他就生气,后来那人叫了,他就高兴地笑,想来爷爷是个好称呼。那时候我叫真人爷爷,他也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