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绵羊,早晚得给人剪毛!
他哼着这两句,想排遣心里的感触。
“教他们预备车子。”他吩咐当差。
一忽儿他下楼,对马夫嚷道:“上汉诺威街!”
野心家的面目又整个儿恢复了,他眼里看到了参事院。
夺回遗产的办法
那时许模克买了花,买了点心,差不多很高兴的捧着去给多比那的孩子。
“我带点心来啦!……”他微笑着说。
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的笑容,令人看了只觉得不寒而栗。
“可是有个条件。”他补上一句。
“先生,你太好了。”孩子们的母亲说。
“得让我抱一下这小女孩儿,还要她把花编在辫子里,像德国小姑娘一样!”
“奥尔迦,你得听先生的话,他要你怎办就怎办……”母亲沉着脸吩咐。
“别对我的德国娃娃这么凶啊!……”许模克嚷着。他在这个女孩子身上看到了他亲爱的祖国。
“你的东西我已经叫三个挑夫在那里搬来了!……”多比那从外边进来说。
“啊!朋友,”德国人招呼他,“这儿两百法郎是做开销的……你太太真好,将来你要跟她正式结婚的,是不是?我送你三千法郎……再送你女孩儿三千法郎做陪嫁,你给她存起来。你也不用再做当差,马上要升作戏院的出纳了……”
“我?接鲍特朗老头的差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