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作坊也不知有啥用,每天里吞下上百坛的酒,却只是吐出一小车的酒,那叫一个香啊……呸呸,江南都遭灾了,还这么糟蹋粮食,真是罪过。
上百只马蹄踩踏泥土,发出轰隆隆的声响。
几乎走出作坊群的打更老头儿避让到一边,只感觉到一阵风刮过,然后声音远去,这才睁开眼睛。
“夜里奔马,也不怕摔死!就算有火把,也不能这么干呐。”
打更老头在心里嘟囔一阵,便往湖边去。再绕湖一周,他就可以回去休息喽……
李响在西王庙的吊桥前勒马,“希律律”的声音惊动了墙上的乡兵。他的胯下是韩彦璋购自西夏的大青马,在大周已算良驹,却仍被三层重甲压得喘不过气。
“马上开门!”
李响奋力将一块铁牌扔到墙上,喝令道。
一位乡兵大保捧起铁牌查看,心中了然,满面堆笑道:“原来是李指挥,可否放下面甲,让在下看上一眼。”
面甲取下很麻烦,李响索性直接推到头上,露出一张焦躁的消瘦脸庞。
“劳烦李指挥,放下吊桥!”
岳父那边的状况十万火急,李响也顾不得什么素质了,直接拍马而过。
姓吴的乡兵大保将铁牌交给停下的那位骑士,看其拍马走远,这才擦把冷汗,咽下一口唾沫,“是谁惹到了这位李指挥,竟然如此不管不顾?罢了,反正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掺和的。”说完瘪瘪嘴,继续打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