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”崔冰冰见柳钧镇定自若地摊开手,耸耸肩,神情犹如应对一个寻常谈判对手,她心碎了,“我如果不签字,你是不是准备提出分手?换句话说,你以分手要挟我?”
“在零和游戏里,必须有人退出,局面才会有所改观。我们这样僵持不是办法,在所有措施都已采取,我已黔驴技穷的前提下,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,冷静思考。”
“这不公平,只有你才敢提出退出一段时间,我不敢,你瞅准我离不开你。”
“那是你以为。男人同样有感情和名誉。如果你愿意,请你跟律师商谈修改协议细节。唉,这在你看来又是很无情的谈判,我不敢参与,以免以后无法与你见面。我走了,晚上睡觉前别忘记锁门关窗。”
“等等,这是你的地盘,应该是我走。”
柳钧当作没听见,大步出门,钻进车子里飞速离开,他已经看见坚强的崔冰冰眼睛里蕴含的泪水,他怕自己心软。可是这个死结非解开不可,而且他相当理智地想到,对于他犹可,而对于崔冰冰,生殖的生理年龄转眼到头。难道两人不明不白地一直如此同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