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拱摇摇头:“今日论的是君臣,不是朋友,王用汲,你跑题了。”
司礼监与内阁共同担政,司礼监若是不想担责任,那就只能往内阁这边推。而内阁四人中,徐阶和高拱都是裕王的人,李春芳又是典型的不粘锅,问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,陈洪自然不愿意深得罪。而赵贞吉……反正名声已经搞臭了,和裕王的关系似乎也不是那么深,陈洪便只好抓他出来顶缸。
“赵大人,你以为呢?”
赵贞吉心中懊恼,却也不得不回答:“徐阁老刚才已经说了,这也是我的想法。”
“你的想法?你又是什么想法?食君之禄,他王用汲却将君臣大义抛到脑后,在这里谈什么朋友?谈什么古君子之风?赵大人,你是心学和理学的名人,你来说一说王用汲和海瑞的这个‘知音’、‘朋友’……该怎么解释?”
“在朝官员,不论君父只论朋友,便是朋党。”赵贞吉道。
“好!”陈洪大笑了一声,“赵大人承认他们是朋党就好!按照内阁的意思,先把海瑞这个朋党,赵贞吉抓了!”
提刑司和北镇抚司的太监、锦衣卫们立刻出来了,一边一个很快便扭住王用汲。
“王大人,跟我们走吧!”
高拱站起来:“等等!”
陈洪眼睛犹如利剑一般射向了高拱,“怎么?内阁还有其他声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