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羲和不搭理她,又抽出彩绳继续编织五彩缕。
“不过今儿,他总算转移了目标,矛头指向了扬州刺史。”步疏林幸灾乐祸道,“弹劾江东靡费过甚,危害农事。”
沈羲和抬眸飞快瞥了她一眼:“这事儿不简单?”
若是寻常朝堂之事,除非她主动相询,否则步疏林基本不会拿这些事与她详谈,步疏林压根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。
“崔石头说,扬州竞渡比京都与洛阳还盛况,这些其实不是大过错,乡人竞渡正好体现我朝国泰民安……只是扬州那一带,在里面玩出了新花样,借竞渡打捞钱财,暗中操控胜出者,又以竞渡胜出,官府特殊优待……”
步疏林说得很隐晦,但沈羲和却听得很明白,无非是把一些见不得人的官商或者官官勾结,借助了端午竞渡之事,撤了块遮羞布,光明正大地你来我往,有些人看出来了,却也说不出个是非黑白。
“扬州去年才出了胭脂案,今年又出个大事儿,可真是想不出名都不行。”沈羲和仔细回忆了一番,去年闹得轰轰烈烈的胭脂案,扬州刺史竟然没有波及其中。
风声都还没有过,他也不收敛些,是嫌官运过于亨通?
沈羲和对这些事情听听就算,没有多发表意见,她要思虑的东西不少,与她不相干之人,她都没有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