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到了什么？”灰衣人大声问。
叶天没有回应，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。
在无限高远的天空中，他觉得自己插上了翅膀，从天空向下俯瞰。
群山绵延，白雪皑皑，他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喜马拉雅山脉，那道最高的山峰，就是珠穆朗玛峰。
他似乎看到，在山巅的某个角落里，也有一座石磨，正在转动。
叶天忽然觉悟，自己的过去曾经就在那里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推磨，没有尽头，没有归路，直到最后，与石磨同时朽坏。生命即便结束，仍然不会终止，而是无限存在，或者飘浮在空中，或者隐藏在水中。总之，只要石磨转动，他的生命就会继续。
“我看到了，我看到了。”叶天低声说。
此刻，灰衣人反而不说话了。
“磨盘是什么？是生命的轮回，当我们历尽轮回，最终剩下的，才是生命的精华。”
这就是叶天的感悟。
生命无所谓长短，只在乎质量高低。
甚至说，生命根本就不存在，一个人以为自己活着、死了，都不过是一次梦境。梦醒来的时候，生命就会有全新的蜕变。
一旦认识到这一点，叶天就觉得看透了生命的本质。
那么，他在生命的哪一个阶段并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