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不低头,不知道沈阶下一间给她看什么。
沈阶本意是吓唬杜窈窈,她认怂这么快,他不好再说什么。瞧她眼眸紧闭、贝齿咬唇,一副怕极模样,他心底变得柔软,又有些懊悔。
“我承认,我有时候做事过分了些,没有顾虑你的感受。”沈阶坦诚过错,话锋一转,“但你说我拿你发泄,未免太过偏颇。
他说出埋藏已久的心里话,“没有人爱过我,我也是第一次爱人,我在学着像其他夫君那样对自己的妻子好。”
“不要你撮合的任何女人,新年给你备红包衣服,送你亡母玉佩,陪你回青州……很多小事,成婚三年才做。我知道太晚太迟,可我真的想跟你好,窈窈。”
“若对发泄的女人,我不会花费一分一毫的心思,听话用着,不听话立马让人滚了。”他眉心触她额头摩挲,“我不轻易跟人低头的,尤其女人。”
杜窈窈何尝不知沈阶对她存着三分喜欢在里面,她经常告诫自己,不要当真。他的某些三观,她无法苟同,改变自己和改变他都很难。
三观不同的人,很难在一起。
哪怕短暂的幸福过,磨合不来,迟早演变成怨偶。
她没出声,静静地听他说。
沈阶无奈地叹气,“窈窈,你不接受我。”
从杜窈窈说出“发泄工具”,沈阶如同当头棒喝,他清晰地意识到,在她心里,两人竟如客人与妓子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