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昨天或前天,跟踪到公鸡鹭街拐角,他忽然不见了。”
“我怎么跟你说的?你们的警察就是草包。”
“对,不过,警察随时都可能抓到他。”
“是啊,”努瓦蒂埃说着,若无其事地扫视周围,“是啊,假如这个人没得到警告的话,然而他得到警告了,”他微笑着又补充一句,“他就要改变相貌和装束了。”
说罢,他站起身,脱下礼服,取下领带,走到他儿子物品齐全的梳妆台前,脸打上肥皂,拿起剃刀,用一只沉稳的手刮掉可能坏事的须髯,销毁警察掌握的宝贵资料。
维尔福注视着父亲,惊恐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钦佩。
努瓦蒂埃刮掉须髯,再拢一下头,换了个发型;他不再打自己的黑色领带,而是从敞着的箱子上面拿起一条花领带扎上;也不再穿自己的蓝色礼服,而是换上维尔福的大领口的栗色礼服;又对着镜子试一试儿子的卷檐礼帽,似乎对自己的打扮满意了,这才操起一根细竹手杖,呼呼抡了两圈,把自己的藤手杖仍丢在壁炉的角落;这根细竹杖本是文雅的代理检察官出门用的,好显得步履轻快,举止潇洒,这也是他的一个主要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