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大安离去,赵云知从未想过还会再遇见,第一次没有刻意避开她,而是在榻边站了好一会儿,才伸出手递给她一方帕子,道:“怎么醒来就哭了?”
周嘉华却是没有解释什么,垂着头没有接他的帕子。
赵云知见状,也有些不知所措,半晌,才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,攥紧帕子再次递到周嘉华面前,颇不自然硬声道:“这个样子被臻儿和清儿看见又要担心了。”
周嘉华慢慢抬起头,似是在忍耐什么,赵云知的手便不由得僵在半空,有些束手无策,终于忍不住放柔声音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她们会担心不错,那你呢?赵公子你是在担心我吗?”周嘉华沙哑不清的声音响起。
话音刚落,只见赵云知别过脸去没有作答。
周嘉华暗暗叹了一口气,一不做二不休,尽管嗓音沙哑,语速还是很快地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:“赵公子,你知道我的心意,那你如何想的?”
周嘉华在大安时,就因为不够勇敢,因为府中变故太多,也因为身份差距错失了可以开
口的机会,可是见他骑马愈行愈远,她当即觉得心中空落落的,不行,她需要问,这次一路追随来到大安,就是想亲口问他这一句!
赵云知微微张了嘴,愣了好一会儿,他与周嘉华视线相撞,只见她脸色慌乱,搭在被子
上的因冻伤而肿胀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