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特扭头去看。扎克和安妮还以困惑的眼神。他望向艾迪。“所以?”
“员工会议,”艾迪重复道,“老板要求所有人参加。”
“我只是数据录入员啊。”内特说。
“我只是临时工啊。”安妮说。
超重的男人耸耸肩,“他们希望你们感觉到集体的温暖。”
内特努力回忆过去两年有没有在工作时间内感觉到集体的温暖。“我确定她肯定没说我也要去,”他说,“再说我有好多新退信要处理。”他拍拍脚边的信件箱,“我已经落后进度了。”
“她要求所有人参加。原话。”
他不需要参加的会议在两小时后结束,内特在下班前有四十分钟需要消磨。他用大部分时间把新收到的退信粗略整理成几摞,估算开会害他少做了多少事情。本周晚些时候,等艾迪抱怨内特的进度拖得多么厉害,这条信息将会派上用场。
工作时间结束。他奋力穿过洛杉矶著名的交通高峰,花了近一小时寻找停车位。周三上午这附近有半数街道要进行清扫,人们已经开始争抢第二天的位置。
肯莫尔大道山丘的顶端是一小段路缘,夹在两条车道之间。这里可以停两辆车,但有人把一辆绿色金牛停在了正中央。内特嘟嘟囔囔骂了一分钟,忽然发现司机就坐在驾驶座上。司机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,正在偷用不知谁家的开放无线网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