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张小洽躺在我的床上,睡着了,我拿了条毯子到客厅里睡觉。
当张小洽虚弱地从手术室出来,她面无血色,声音飘渺,“他走了,他像一朵粉红色的云,飘向天堂。”
我握着她的手,“好好对自己,等我毕业后,我娶你。”
4.忧伤成过往
我不知道,一个人消失,会消失得如此彻底。
五年前的那天,我送张小洽从医院出来之后,再也没有碰到她,也没有她的任何音讯,我一度以为,她去了新西兰,那里的牛奶应该是很安全的,那天的空气也应该特别地纯净,天空特别地湛蓝。
而每次想起张小洽却有着恍然隔世的感觉,我总是像一个老人一样地期望,那个头发扎着两根辫的女生,伸出那粘乎乎的手,里面有着两颗糖,抬起天真的小脸跟我说,“这是我妈妈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,只有最后两颗了,给你吃。”
而我把一颗剥掉糖纸,塞进她的嘴巴,把另一颗塞进自己的嘴巴,那一刻,我觉得我跟她是同样地甜蜜。
是的,连甜蜜的甜度都是一模一样的,那种感觉,就像春天的花儿一样,雀跃着吐着嫩黄的蕊。到后来,我才明白,这种甜蜜的味道就叫爱情。